【瞳耀】03 山川不再，唯爱永恒
——OOC预警，私设严重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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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sir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砰的炸在白羽瞳耳边，短暂的耳鸣后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白羽瞳顾不上自己还要查案，当着包sir的面抄起车钥匙就跑。
等他开着车一路歪七歪八地赶到警局公寓时，那里早就没了展耀的气息。
他拿着展耀给他的钥匙开门，手抖得厉害，钥匙是展耀刚住进来那天硬塞给白羽瞳的，当时他说，“我总是丢三落四的，万一哪天钥匙丢了家门都进不了，放一把你那儿帮我存着。”
白羽瞳那时只笑他还是小孩子脾气，现在想来，那完全就是展耀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
任谁都不会把自己家的大门钥匙就那么草率地交代出去，再加上警局里包sir和小白驰欲言又止的模样，向来破案侦查能力满分的白sir终于意识到离去之人对自己别样的感情……
霎时，两人之间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白羽瞳突然想到，自打认识展耀那天起，他就没对那人设过防，不仅如此，一向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他对展耀从未有过嫌恶之情。
或许，从年少时的相遇开始，展耀对白羽瞳来说就是个特殊的存在。
只是，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和时间的打磨，这份特殊的感情越是心知肚明越是引人忽视……
以前白羽瞳总将不急二字挂在嘴边，现在，他却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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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空荡荡的公寓里一片冰冷，想明白之后的白羽瞳失了魂似的喊着展耀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冷寂……
白羽瞳从客厅找到卧室，看着凌乱的床单，心口像被针扎过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蓝白相间的布料上全是手指抓出来的褶皱，该是多痛才会凌虐至此。
白羽瞳正欲转身，突然被浴室门口的东西吸引了视线——是一个白色的小箱子，翻倒在地上，像是被人随意丢下的。
是那个箱子，展耀说里面装的是朋友送他的离别小礼物。
鬼使神差的，白羽瞳抬步走了过去，还未蹲下仔细查看，鼻尖就溢满了药味。
白羽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的那扇半掩着的浴室门，只知道满垃圾桶的药瓶和马桶附近散落的白色颗粒落进他眼底时，那颗心脏如一潭死水停止了波动……
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不是自诩为最了解展耀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病的那么厉害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到!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气他！为什么不多关心他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好……
白羽瞳喘着气倚在水池边，那些药物给他的冲击还没降下去，只一瞥，他的心更是骤然缩紧——干涸的水池里沾着点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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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驰找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他看着满脸颓然的白羽瞳和茶几上一烟灰缸的烟头，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哥……包，包sir让你回去，接，接着查案。”
在这紧要关头，包sir默许他丧气一天已经是最大的极限。案子没破，犯人还没落网，白羽瞳必须要调整好情绪回警局继续办案。
白羽瞳摁熄手里的烟，像是没听见白驰说话，呆呆地看着窗外。
又开始下雪了，白羽瞳望着雾蒙蒙的玻璃出神，这是展耀能见着的、最后一年的雪景。
屋里没开暖气，白驰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鼻头发酸，这个家里的哥哥，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一时间，姓白的兄弟两全都安静下来，这间展耀曾经住过的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死气。
就在白驰以为白羽瞳老僧入定，今天铁定不回警局时，白羽瞳起身了，带着一身的寒意，淡淡地说：“走吧。”
“啊？哦！”白驰回神，一把捞过白羽瞳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紧随而去。
白羽瞳的状态很糟糕，眼下泛青，下巴上冒出了点点胡茬。白驰跟在后面，看着他虚浮的脚步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所以在白羽瞳准备去开那辆兰博基尼的车门时，白驰壮着胆子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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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休息会儿吧，我，我来开车。”白驰低头系安全带，根本不敢去看白羽瞳。
白羽瞳靠在副驾的椅背上，低低地应了声：“嗯。”
明明是两个天之骄子，却被生生折磨成了这个鬼样，真是命运弄人，白驰心下叹气，开车载着白羽瞳回警局。
路过警局附近的那排小餐馆时，白羽瞳问：“展耀上次就是在这看见我的？”
昨天白羽瞳离去后，白驰就发信息把之前展耀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白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对，就是在这……看见了，你，还有冯杰。”
白羽瞳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展耀，理了理这段时间的案情进展，问白驰：“之前展耀的线人你去见了吗？”
“见过了，是索克非拍卖行的行长，叫商洛，蒋翎姐查出他……和，和甘力源有点联系。哥——”白驰叫了声白羽瞳，显然是有话想说。
白羽瞳闭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他打断白驰，低声吩咐：“我知道了，你们接着往下查……另外，把冯杰也查查。”
“好。”白驰点头答应，听完白羽瞳后半句话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见白羽瞳闭目休息，白驰有意把车速降了下来，但路程实在是不远，尽管他私心里想让白羽瞳多休息会儿，但架不住白羽瞳那坚硬的意志力，几乎是白驰刚把车停稳，副驾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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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车，正准备进大楼，迎面碰上了赶来的冯杰。
白驰抬手看了眼手表，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冯杰就算是包sir临时调过来的，也不能迟到吧。
冯杰是那晚和白羽瞳吃完饭，第二天临时调来的，那之后他一直在外查案，倒是没在办公室和展耀碰过面。
白羽瞳看了眼满脸怨念的白驰，拍拍他肩膀：“你先上去，我有话和他说。”
“哦。”
白羽瞳在警局大门口站定，冯杰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惭愧地开口：“展耀的事情我很抱歉。”
白羽瞳沉默不语，不是很想跟他讨论展耀的事情，他上前一步，问：“前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你在哪儿？”
前天晚上——展耀彻底放弃自己的那晚，白羽瞳在外办案，和图西进行了一次匆忙的交手。
冯杰毫不慌乱：“前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你撒谎！”白羽瞳语气冷了下来，步步紧逼：“我们两同学那么多年，那天晚上和图西一交手我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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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羽瞳和冯杰在警局门口发生了争执，白羽瞳一时大意被冯杰用手铐铐上了警局门口的栏杆，暴怒的他终于得知了真相，冯杰的女朋友几年前被甘力源一干人等杀害，他是回来报仇的……
冯杰走了，白羽瞳回了办公室，白驰和赵富几人正围在一起看视频，见他来了，兴奋道：“头儿，我们找到冯杰是凶手的证据了！”
他们把几个视频放在一起比较，发现了每个图西的手部特征都不同。
白羽瞳看完视频，一声令下：“SCI全员，全力抓捕冯杰！”
“Yes，sir!”
人没抓回来，冯杰当着白羽瞳的面自尽了。
展耀和冯杰的事加在一起，另白羽瞳心烦不已，结案好几天了，办公室里依旧是一片低沉。没人敢去和他搭话，甚至连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白羽瞳会经常去展耀的办公室呆着，一坐就是一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看着大家都挺难受。
人是会变的，冯杰如此，展耀也是。
冯杰为了女朋友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警察的职责，走上了不归路，是因为爱。
曾经的展耀一派天真无邪，后来他为了白羽瞳把所有的小娇气都内敛为温柔。
明明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平时一点点小磕小碰都要嘟囔好久，胃痛起来时却又那么坚强，现在为了白羽瞳，更是可以忍受那么痛的病，说到底，全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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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展耀最终也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正常人，而白羽瞳曾经很相信的冯杰却背叛了他的信任，成了杀人凶手，真是讽刺！
白羽瞳找不到展耀，似乎除了丧气别无他法。
这天，白羽瞳进了展耀的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他以为是包sir找他有事，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白羽瞳顿了顿，一个愣神对方就挂断了，不一会儿，又重新打了过来。
白羽瞳接了电话：“喂，你好。”
对面是个男人，声音略低沉：“你好……我是展耀的爸爸，展启天。”
白羽瞳顿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展叔叔！”
“嗯。”展启天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不起。”白羽瞳握着手机又蔫了回去，嘴里发涩，他想问展耀在哪儿，想知道展耀怎么样了……他想知道很多事情，可就是问不出口，最后到嘴边的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说起来，我该谢谢你，早些年我很忙，一直没时间照顾小耀，是你陪在他身边给他带去了快乐，作为他的父亲，我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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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启天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电话那边渐渐没了声响。
白羽瞳疑惑地叫了声：“叔叔？”
对面没人应答，短暂的沉默后，白羽瞳猜出了什么，他又叫了声：“猫儿？”
“嗯，是我。”展耀应该是在笑，电话里传出来的只有微弱的气声。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要……我现在好丑，你不要过来。”
展耀还在笑，白羽瞳的心开始滴血，他只能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白羽瞳。”展耀打断他的自责，轻轻地唤道。
“嗯，我在。”就像多年前那个温暖的午后，两人窝在窗台上吃西瓜时一般，白羽瞳温柔的回应展耀。
“我爱你。”呼吸渐趋平缓，展耀终于说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
白羽瞳喉头酸涩，他轻声说：“展耀，我也爱你。”
电话那头的展耀笑了，很开心的那种，闭眼前一刻，他想，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真好……
展耀真的是了解自己的身体，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跟白羽瞳说，你帮我把胃药拿来，吃完药我就好了。
现在他再也不会好了，如他所言，他再也见不到下一个春天了。
后记
你走了那么多年，我眼里最美丽的那道风景失了色彩，此后经年，唯有思念成疾方能堪堪解忧。
但是别怕，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一如往昔。
只是下一次，我一定要早早地爱上你……
山川不再，唯爱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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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啦，下一个脑洞再见
我会努力发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