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戏·谋 4
——OOC预警，私设严重
——年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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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瞳的父亲白允文，退下去之前在警界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曾和警局的包sir还有展耀的父亲被称为黄金铁三角，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喜静，白家父母也是，早些年的时候就搬出了市区，在城郊找了个僻静的地儿住了下来。
白羽瞳忙着查案，带展耀回到家时早过了提前约好的时间。
好在白妈妈早就习惯了他的工作性质，也没太早做准备，等白羽瞳和展耀到家时，她刚好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念叨了这么久，白羽瞳终于把展耀带回来了，白家几个大人都高兴坏了。
饭桌上，白父白母白大姐轮流给展耀夹菜，嘘寒问暖从展耀进家门起那一刻就没停过。
白羽瞳坐一旁默默吃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边吃边腹诽，还好那小家伙这段时间胃口好，这要是被自己喂瘦了，今晚他可有的受。
再一次感慨了一下展耀才更像这个家的亲儿子，白羽瞳一边扒饭，一边欣赏另外一边与自己无关的温情戏码。
一顿饭吃了好久，白家三人组的嘴就没空下来过，不是问展耀学校的事就是问生活中的琐碎事。
每次都是这么个调调，白羽瞳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上学那会儿也没见他家三个大人这么上心过这些小事……
展耀就一张嘴，用来应付那三个人后，连饭都顾不上吃。
白羽瞳吃完好一会儿了，坐一旁看着，算了会儿时间，起身去厨房给几人重新盛了饭端过来：“打住，聊天时间有的是，先吃饭，待会儿菜都凉了。”
原本那碗饭早不知道凉哪儿去了，再这么说下去，菜也该凉了，这饭就没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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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羽瞳一提醒，那几人才开始好好吃饭，不过依旧少不了要给展耀夹菜，各种叮嘱展耀要多吃点……
饭后，白家父母和展耀在客厅接着聊天，白羽瞳在厨房给他们准备果盘，刚洗好手，就被白磬堂拉去了阳台。
“姐，你干嘛？”
“你给我说说你们SCI那法医公孙哲的事情呗！”
白家大姐上回到SCI找白羽瞳，偶然遇见了法医室的公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就这么杠上了，白大姐对公孙特别感兴趣，一有时间就逮着白羽瞳问个没完。
“不是，我说姐，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好好去追啊，你总这么问我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啊！”很显然，白羽瞳并不想掺和进这件事。
白磬堂瞪眼：“臭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姐的吗！再说了，我只是向你打听他的事，谁说我喜欢他了！”
行！你不喜欢他，那就等着别人追去吧！
怕挨打，白羽瞳只敢在心里吐槽一把，他转身准备回厨房，走了一半突然想起点什么，又折了回来，“姐，你帮我个事。”
白磬堂靠在围栏上，睨了白羽瞳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声：“嗯？”
知道她还在气自己刚刚不告诉她公孙的事情，白羽瞳笑笑，凑去白磬堂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话后，白羽瞳退开一步，笑问：“帮吗？”
白磬堂可没那功夫跟白羽瞳嬉皮笑脸，几乎是白羽瞳在她耳边说话那一刻起，她的脸色就严峻起来。
这会儿也顾不上回复白羽瞳，拿起手机就到一旁打电话去了，眉头皱得死紧……
白羽瞳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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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又在这闹腾什么呢？”是闻声而来的白允文。
白羽瞳笑笑：“没什么，和姐聊了会天。”
他家这两个从小就不安分，凑在一起不闹出点动静不罢休，白允文早习以为常了，也就是那么意思意思一下问一嘴。
他走到白羽瞳身边，拿了根雪茄出来点上。
白允文的烟瘾有点大，刚在客厅为了照顾展耀，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摸烟盒，这会儿来外面透透气，也顺便过把烟瘾。
晚风习习，不远处的林子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虫鸣声，静谧又舒适，父子两人站在阳台上一时无言。
站了会儿，白允文率先打破沉寂，他吐了个烟圈出来，侧身问道：“最近忙吗？”
“还行。”白羽瞳说着，把最近手头上正在办的案子捡重要的和白允文说了几句。
白允文听完点头，又问：“包sir最近怎么样？”他的老战友现在就剩这一个了，白羽瞳每次回家，白允文都要问上几句。
白羽瞳摊手：“他最近还挺自在的，上级提拔了冯杰和蓝成霖做副局，很多琐碎的小事都交代下去了，不用他一一过问，现在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白羽瞳对这种事情一向随意，自顾地说着也没注意白允文的脸色，话音刚落，就被赏了一板栗。
白允文掸了掸烟灰，拍了拍白羽瞳的后脑勺：“既然都知道人升官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
“是，是，记住了，以后叫sir——冯sir——蓝sir——”白羽瞳无力地叫唤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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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白允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瞟了一眼白羽瞳左手上的戒指：“最近和小耀怎么样？”
白羽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被家长问及感情问题还是很不自在：“……还不就那样。”
还好白允文没抓住戒指的事情不放，白羽瞳打了个哈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他提起了一件白羽瞳更不想谈的事情。
“启天去世很多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们这些小辈也该放下过去好好生活了。我看得出来，小耀还放不下这事，你在他身边平时多开导开导，他还小，以后的路还长，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在白允文看来，时间是一剂治疗展耀心病的良药，润物细无声式的温柔疗法总有一天能抚平展耀心间的创伤。
对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那是展耀——白羽瞳最了解的展耀！表面上文文弱弱的，其实内心比谁都坚韧的展耀！
按照展耀的脾性，除去心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源头，然后将其连血带肉从心口上一起拔出去！从此再无隐忧！
方法血腥，但却奏效……
白羽瞳比谁都清楚展耀放不下过去，也知道展耀在尽力地寻找他内心苦痛的源头……所有这一切白羽瞳都知道。
白羽瞳尊重展耀的选择，不会去强加干涉什么，不管展耀想做什么，白羽瞳都会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未知的一切。
“嗯……”晚间风起，吞噬了白羽瞳的应答声，也将他的白衬衫吹得鼓起。
夜色朦胧下，白羽瞳眸间一片明亮——展耀需要的不是开导，而是真相。
那些旁人不懂的东西，白羽瞳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一做解释，他想做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好展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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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的事情白羽瞳和展耀没做隐瞒，两人进家门时白家三个长辈就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展耀脸皮薄，饭桌上大家都心照不宣，闭嘴不提这茬。
白妈妈忍了一晚上，在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她拽了拽展耀，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我妈？”
展耀给白羽瞳套戒指的时候可没想这么远，被问话的当口，他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就跑了。
白羽瞳无奈，跟人打了声招呼，就追展耀去了。
白羽瞳追上展耀的时候，展耀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甚至还有一路往脖子蔓延的趋势……
白羽瞳伸手摸了摸展耀的脸颊，想缓解一下他的不自在：“我妈逗你的，别当真。”
白羽瞳的手很凉，展耀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摇了摇头，小声咕哝了句：“……我还没准备好。”
白羽瞳拉开副驾的门，低头看展耀：“没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别急，慢慢来，不管你怎样他们都喜欢。”
展耀点头，弯腰进副驾，刚坐好便问：“你和大姐说了什么？”
“你看见了？”
展耀笑得眉眼弯弯：“我什么都知道。”
白羽瞳俯身给人系安全带，凑过去亲了亲展耀的鬓角——嗯！你什么都知道！
白羽瞳默认了展耀的回答，在展耀耳边低声道：“我让大姐帮我看好猫。”
展耀笑得更开心了，他仰脸亲了亲白羽瞳的唇角：“小白，我爱你。”
白羽瞳抱住展耀：“我都安排好了，你想做什么只管去，不用有任何顾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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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到了周五——展耀参加聚会的日子。
白羽瞳提前半小时离开警局回家接展耀，周五下午展耀没课，吃完午饭就窝家里补觉。
叫展耀起床是一件艰辛的工作，就算白羽瞳提前做了准备，等他把人送到聚会地点时也只是刚刚好踩点。
偏偏他们家小祖宗还坐一边打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各色霓虹灯陆续亮起。
聚会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KTV，从外面看上去还挺高档，KTV门口有一排行道树，被秋风吹得飒飒作响……
走得匆忙，连外套都没给展耀拿一件，他这会儿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坐车里还好，这要是出去吹上一晚准得感冒。
白羽瞳连忙脱了自己的外套往展耀身上披：“穿上。”
“啊？”展耀还迷糊着。
白羽瞳揉了揉他的脸，提醒道：“穿好衣服，外面冷，你该上去了，聚会马上要开始了。”
“哦。”展耀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下车走了几步，突然站在路边不动了，他猛地回头，望向白羽瞳，嘴角垂了下去，眼里带着些迷茫。
白羽瞳的外套穿在他身上有些大，越发衬得他身形瘦小，就那么站在秋风里，再配上那一脸呆滞的表情，简直让人想立刻把他带回家……
白羽瞳一直坐在车里看着展耀，展耀停下来的那一刻，他的手已经覆上了一旁的手柄……但最终他还是没拉开车门。
白羽瞳忍住了。
他摇下车窗，有些不敢去看展耀的眼睛，他说：“去吧，别怕。”
展耀在害怕，白羽瞳心疼，可也只能看着，这时候退缩了，以后展耀会更后悔。
那四个字就像一罐强心剂，给了彷徨中的展耀莫大的鼓励，他挺直腰板继续往前，踏上了面前的台阶……
直到展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白羽瞳才驱车离开，仅仅转了个弯，一分钟不到，他就在KTV前面一条街的转角处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开了进来，稳稳地停在了白羽瞳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后面……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