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戏·谋 6
——OOC预警，私设严重
——年龄差
*
“轰隆——”
回警局时，外面的风停了，换成雷声大作，下起瓢泼大雨。
白羽瞳原本打算把展耀先送回家再回警局处理李非凡的事情。
跑车停在岔路口等红灯时，展耀看着窗外的水花，对白羽瞳道：“别麻烦了，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白羽瞳看了他两眼，点了点头，调转车头往警局去。
“蓝sir……”
王韶和赵富先一步到警局，白羽瞳带着展耀进门时，两个组员押着李非凡和副局蓝成霖正说着什么。
蓝成霖一眼就看见了白羽瞳，扬手打招呼：“羽瞳。”
白羽瞳神色淡淡，对两个组员打手势，让他们先上楼，走上前叫人：“蓝sir。”
“我听说你们抓到杀人案的凶手了……哦？”蓝成霖顿了顿，朝白羽瞳身后看去，“小展也来了？”
展耀低着头没应声。
白羽瞳牵着展耀的手，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身后挡了挡，“嗯，刚刚抓到的凶手，展耀碰巧在附近，受了点惊吓，这会儿还没回过神，蓝sir别放在心上。”
蓝成霖笑着摆手，“这怎么会，那我就不耽误你干正事了，赶紧上去吧，早点处理完局里的事情带小展回去休息。”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
蓝成霖侧身，视线一直停留在展耀身上，直到两人进了电梯，才转身出门。
“砰！”
车门被大力合上，车厢里的暗沉挡不住蓝成霖难看的脸色，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是我……事情搞砸了，那个废物暴露了……嗯，你看着办，尽快找机会把人解决了。”
*
“白sir，KTV的监控被人提前动过，今晚要不是小展，又要被这家伙给逃了。”
一出电梯，蒋翎就扑了过来，白羽瞳把人挡开，带着展耀进了办公室。
拉窗帘、开空调、倒热水……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白羽瞳蹲下摸了摸展耀的脸颊，“在这等我，我去审讯室看看。”
“嗯。”展耀接过热水暖手。
蒋翎还凑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白羽瞳关好门，把人叫上前叮嘱：“替我守好办公室，不准任何人进去。”
“白sir。”
白羽瞳刚到审讯室门口，王韶和赵富就推门出来了。
白羽瞳惊奇，“这么快就审完了？”不过是落后了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他一过来这边就结束了？
“对，这小子没折腾，一进审讯室就把事情全交代了。”赵富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他好几年前就开始杀人了，之前重案组没结的那个案子就是他的手笔，最近的杀人案不过是他重操旧业。”
“派去学校那边的人也有消息了，他们查了李非凡的寝室，搜出很多女装，还有一些利器，啧，这就是最近很流行的那个叫什么……女装大佬？”
王韶搓了搓手臂，接着向白羽瞳报备。
“不过有个事情很奇怪。”赵富挠着脑袋，一脸不解。
“什么？”白羽瞳从他手里抽过文件夹。
“我们之前猜测小展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包括今晚也是跟着小展的动向才抓到人，但李非凡跟小展除了同学这层关系外，没什么特殊啊，那为什么最近发生的杀人案都和小展搭上边了呢？”
“呵。”白羽瞳轻扯唇角，“你们没问？”
“问了，他一直都挺配合的，但一涉及到小展的话题就闭口不谈。”
“是吗？那我进去会会他。”白羽瞳拨开两人，拧动门把进了审讯室。
*
李非凡被反扣在审讯室三角桌一侧。
白羽瞳进去的时候，他抬头迎面看了过去，灯光恍然打在他脸上，让那张本就惨白的脸更是白了几个度。
白羽瞳拧眉，现在想想，当初自己在诚大门口看见李非凡时滋生的那股怪异感并不是无缘由的，这人就是有问题。
“展耀呢？”李非凡盯着白羽瞳看，质问的语气倒是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
白羽瞳挽着袖子坐下，自顾地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头也不抬地提醒了句：“这里是审讯室。”
看了两眼，白羽瞳合上文件夹，抬眼问道：“你喜欢展耀？”
早在白羽瞳进审讯室的时候，王韶和赵富就到隔壁房间观摩去了，这会儿听到白羽瞳的话震惊不已。
李非凡定睛看着白羽瞳手上的戒指，笑得讽刺：“没错，那又怎样？”
“之前机场外面也是你？”
“是我。”
“你的爱没错，但你用来‘爱人’的方式大错特错。”无视李非凡的不屑，白羽瞳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
人都是这样，装模作样伪装自己的时候最为自信，可一旦有人不吃这套，那这虚伪的自信就不攻自破。
李非凡筑好的所有防线都被白羽瞳的不在意和犀利的总结一一击垮，想起展耀在KTV时的模样，他咬着牙沉了脸色。
白羽瞳靠上椅背，“幼年时期你和你的母亲被吸毒的商人父亲抛弃，你早期的行凶对象便是以你父亲为原型，你恨他抛妻弃子，想要报仇，那些都和展耀无关，而最近看似无规律的作案其实是为了一步步接近展耀，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展耀的关注。”
没有一句疑问，全都是肯定的语气，白羽瞳气定神闲地为李非凡过往所干的事情做了完美的定义。
*
“我很好奇，”手臂搭在桌沿，白羽瞳突然倾身，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非凡，“你一个大学生，几年前甚至只是个高中生，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私下进行毒品交易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或者说，是谁，在为你提供消息？”
白羽瞳的话指向性太明显，尽管李非凡有意掩饰，却还是被带走了一部分思绪，眼神稍一游移，白羽瞳的视线就跟了过去。
正面刚不过，李非凡强迫自己冷静，对上白羽瞳的视线，换了个话题，“白警官是吗？你不知道吧，刚刚在KTV展耀看见我行凶的时候虽然惊慌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上前阻止我，最后还任由我从面前逃走。”
果然展耀是转移白羽瞳注意的最佳选择，他几乎是立刻挑眉，毫不在意地接了句：“那又怎样？”
他们家小祖宗不过问这种危险事他高兴还来不及，难道还要求着他去管？白羽瞳撇嘴，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可是下一秒我就被迎面赶来的白警官你堵住，这一切……”李非凡顿了顿，重新提气质问道：“是不是太巧了？”
白羽瞳听着，面色不变，随意地转着手上的戒指，“没什么，你最近的行踪太固定了，一直围着展耀转，被人看出端倪，我顺势在展耀身上放了点东西而已。”
“仅仅是这样？”李非凡不死心，还想接着问，“你……”
白羽瞳没了耐心跟他继续耗，眯眼，语气冷了下去，“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审问你！关于毒品走私的事情是谁提供给你的！”
一句话，白羽瞳气场全开，把主权夺了回来。
……
*
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李非凡不是顾左右言他就是闭口不言。
白羽瞳全程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场外的王韶和赵富听着憋了一肚子气。
审问结束的时候，两人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白羽瞳看着好笑，喊了两人一记，交代了一下后续，就抬脚回办公室找展耀去了。
展耀还是白羽瞳走时那个动作，端着水杯发呆，杯里的水早没了热气。
白羽瞳把水杯拿开，“回家了。”
展耀回神，转过脑袋看白羽瞳，动作有些机械，良久，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不喜欢警局。”
大雨阻挡了人们出行的意愿，本该繁华的街道上一片寥落，一滩滩积水倒映出来的只有斑斓的霓虹灯。
展耀自上车后就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等红灯的间隙，白羽瞳侧身替展耀拉了拉滑下来的外套，看着展耀紧抿的唇角，他想叹气，又怕那微小的动静会吵到展耀，最终只好又咽了回去。
白羽瞳很能理解展耀为什么讨厌警局，毕竟那个地方曾经带走了他的父母。
展耀的父亲展启天曾经是一名很出色的警察，却在展耀六岁那年遇害去世。
清楚其中内幕的人都知道是警局里出了内鬼，展氏夫妇是因公殉职，但直到今天，还是没人查出当年的凶手是谁。
展白两家是对门，出事之后，展耀被带回白家，好几年没出过门，也不说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望着对面的宅邸发呆。
后来和白羽瞳相处久了，慢慢好了一些，有意愿出门之后，会时不时地回自己家待着。
没了父母的孩子，只能在过往的环境里替自己找寻一丝温暖与安慰。
*
“阿嚏！阿嚏！”
温度降了下来，即便穿着外套，甫一进温暖的室内，过大的温差还是让展耀喷嚏连连。
白羽瞳连忙把展耀往浴室推，让他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自己则往厨房走准备熬姜汤。
不一会儿感觉不对劲，一回头，看见展耀又折回客厅，正蹲在茶几旁摆弄着什么。
是之前的那个棋盘，相对于上一次的整齐来说，现在的盘面是有够散乱的——除了将帅，其他的棋子全被拨到了棋盘外。
“唉——”白羽瞳忍了一晚上，终于把郁结在心的那口气吐了出来，随即跟着蹲了下去，没管对面的将军，拿起一枚“仕”放在了帅旁边，拍了拍展耀的背脊，“这样才对。”
这一夜，窗外的大雨没停过，雨滴拍打在窗台上的声音不断，像是打在心上让人不得安稳。
展耀没睡好，虽然白羽瞳就在身边，但他还是睡一会儿就突然转醒……连带着，一直留意展耀动静的白羽瞳也没睡好。
浑浑噩噩的度过几个小时，早上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白羽瞳摸过手机的时候眉头紧锁，眼睛都睁不开，点了好几次才接通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就传来赵富急躁的声音：“头儿，不好了！李非凡死了！还有，别让小展看手机！这事已经被曝在诚大的论坛上去了！照片都极其血腥！蒋翎还在处理，小展那边你提防一下！”
“！”
白羽瞳嚯地坐起来，睁眼，瞬间清醒，刚想去拿展耀的手机，却发现身侧早就温度——展耀不见了！
“展耀，展耀，展耀——”
白羽瞳迅速起身，惊慌失措，踉跄着赤脚跑到客厅……
好在人没走远，展耀披着一身雾气侧身站在阳台上。
窗外还在下雨，乌云满布，阴霾不散，展耀身侧的窗户被打开了，蓝色的睡衣那侧被飘进来的雨滴打湿，颜色越发深邃。
白羽瞳没再出声，走过去，关了窗户。
两人面对面站定，展耀摁亮屏幕，把手机举到白羽瞳面前——是一张照片，李非凡倒在血泊中的照片，满屏血腥，死相可怖！
展耀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雾蒙蒙一片，他张嘴，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听不出悲喜，“这是警告吗？还是威胁？”
白羽瞳摇头，拿下手机想去抱展耀，“这不关你的事……”
展耀躲过白羽瞳的手，“这些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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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没打算写很长，到这里差不多就过大半了
